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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三更以後,寶玉睡夢中叫襲人,叫了兩聲,無人答應,自己醒了,方想起襲人不在家,自己也好笑起來。晴雯和麝月聽寶玉呼喚,連忙起來倒茶遞與寶玉吃了。晴雯為嚇唬麝月,竟跑到屋外,結果傷風了。
次日起來,晴雯覺得鼻塞聲重,懶怠動彈。請來一位胡庸醫胡亂治了一通,不見好轉,後來服了王太醫的藥,夜間雖有些汗,仍未見效。寶玉又讓晴雯嗅了些汪恰洋鼻煙,只覺鼻中一股酸辣透入囟門,果覺痛快些。
掌燈時分,寶玉回怡紅院,進門就嗐聲跺腳。麝月忙問緣故,寶玉說把老太太給的烏雲豹的氅衣,燒了有指頂大的眼兒,這氅衣金翠輝煌,碧彩閃閃,是俄羅斯國拿孔雀毛拈了線織的,第二天一早還要穿它到舅舅家去,偏燒了個眼心,不免掃興。
病中的晴雯聽說,連忙起身,披了衣裳,要補雀金裘。只覺頭重腳輕,滿眼金星亂迸。若不做,又怕寶玉著急,少不得恨命咬牙捱著。到自鳴鐘敲了四下,剛剛補完,便身不由主倒下了。當下已是臘月,離年日近。
寧、榮二府忙於治辦年事。賈珍開了宗祠,著人打掃,收拾供器,請神主,又打掃上房,以備懸供遺真影像。臘月三十,賈母等有誥封者,皆按品級著朝服,至正堂,拈香下拜。眾人一齊跪下,將大廳抱廈,內外廊簷,階上階下,兩丹墀內,花團錦簇,塞得無一隙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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